Friday, December 30, 2005

《金刚》的十万个为什么


“为什么我必须问这么多为什么?”

1. 为什么剧终男女主角相拥在帝国大厦屋项时,女主角还穿着高跟鞋?(难道穿高跟鞋爬扶梯会比较快?)
2. 进岛后刚开始短短一程路,男主角已经历了种种险死还生的场面,为什么之后男主角却可以手无寸铁,无惊无险地翻山越岭找到几十里外的金刚窝巢去? (难道Peter Jackson也相信中国人所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3. 为什么岛上那么多珍奇的生物不捉,却选择捉最好打的金刚?(难道船员们比较喜欢挑战性高的工作?)
4. 为什么戏到了后段,人数众多的土人,一个也看不见?(难道充当“咖喱啡” 的演员工资没收到,所以土人闹罢工?)
5. 为什么巨型蝙蝠只集中攻击金刚,而对大喇喇悬在半空中不能闪躲的男女主角视若无睹?(难道蝙蝠也怕吸了人类的血后,可能染上艾滋病或B型肝炎?)
6. 为什么当船上有几十个船员,然而一个土人就可以在惊涛骇浪中轻易把女主角掳回岛上?(难道Peter Jackson下一次要找他来演最新一集的007 James Bond?)
7. 为什么金刚也喜欢看日落?(难道它也念过唐诗,知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8. 亚马逊森林中一只毒蝇可以叮死一条牛,为什么男主角被为数众多的怪虫攻击毒蝎缠身多时却可安然无恙?(难道它们只想吓吓男主角?)
9. 男主角为了摆脱缠身的怪虫毒蝎,乱颠乱抓。Jimmy为了帮他除去身上的虫蝎,以机关枪向他身上扫射,为什么中弹落地的都是虫蝎?男主角一枪也没挨到?(难道Jimmy闲来无事,喜欢到Arcade(电玩中心) 玩Time Crisis,所以练就一手好枪法?)
10. 下雪的纽约,气温少说也有零度。为什么女主角一袭露肩低胸的单薄衣衫,跟金刚由天黑玩到天亮也不觉得冷?(难道女主角天天晚上喝DOM补酒,养成一副不惧严寒的建壮身子?那么,你DOM了吗?)
11. 为什么女主角发现整艘船上只有她一名女演员时不觉得奇怪?(难道她以为导演要他一人分饰所有的女角?)
12. 为什么以金刚这么庞大的身躯,他们有办法可以通过窄小的进口把金钢运进百老汇里公演?(难道人们先找来瑜珈高手教会金刚瑜珈,练成缩骨功?)
13. 女主角先被土人掳走,复被金刚掳去,为什么这么长一段时间,唇不沾水,没半粒米下肚也象个没事人一样?(难道女主角已习惯了美女们节食瘦身的日子?)
14. 戏中的土人明显很大程度是依靠捕鱼为生的民族,为什么没看见他们的任何一艘船?(难道他们都坐潜水艇出海?)
15. 为什么金刚携着女主角爬上民宅时,军警们可以毫不投鼠忌器地开火?(难道他们认为与其让民众被金刚吓死倒不如被他们打死来得痛快?)
16. 在狭窄的壑道里,为什么一群人在一大群逃命的长龙底下奔跑多时,画面上只看见一人被踩中?(难道主角们都练过段誉的凌波微步?)
17. 为什么男主角们数次从高处摔下后,马上可以生龙活虎地起来走动?(难道他们都跟WWF的摔角手拜过师?)
18. 为什么………为什么我必须问这么多为什么?

Peter Jackson无疑已掌握了如何拍出绝佳商业片的功力。《金刚》-就是一出成功商业片拍摄手法的最佳示范。经过精密的计算,他以稔熟的手法为我们在戏里制造了一浪接一浪的高潮,务求在观众还没有喘过气来时把他们的肾上激素推上一个又一个的高峰。尤其是影片高潮节奏的编排推进,拿捏放缓都已近乎完美。迅猛龙体型太小吗?那好,来一只暴龙怎样?什么?一只不够看?那来个暴龙三剑客大战金刚又如何?吓!平地大战不过瘾?那再加一场金刚和三只暴龙坠落深渊的空中殊死战吧!问你死未!?影片开场二十五分钟后,就是依靠诸如此类的元素计算而推进。三个小时里,Peter Jackson向你完美展示了结合了现代高特技拍摄手法和电脑合成画面的影片能达到何等今人惊叹的效果!一部能令你三个小时内看得咿咿哦哦,瞠目结舌的影片绝对是值回票价的电影。可是在你踏进戏院入口前,请将你的脑袋搁在门外,因为这是一部不需要用大脑来看的“好好看” 的电影!

P/S:
1. 影片中三暴龙大战金刚虽然刺激,可是我从来没有但心金刚的安危。因为前作已放映几十年了,在新加坡,我看连泡在Kopitian的阿Pek(老伯伯)也知道金刚最后是从高楼摔下来摔死的吧!
2. Time Crisis 是电玩中心里超人气的摸拟射击游戏,业已进入第三代了。

评分:7/10

Sunday, December 25, 2005

中欧五国记-出发

“俗语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ATM

十月二十四号是我启程出发前往中欧的日子,乘搭的是晚上九点二十五分的航班。去年出发前往日本背包时,因为最后一刻忽忽忙忙收拾的关系。待坐在飞机座位上时我才醒觉我竟然把重要的相机遗留在寓居的住所。抵达日本后被迫掏腰包破费另买相机。这次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前一个晚上我就已把行李收拾的七七八八。出发当天再把洗盥用品和要紧的证件带上就完事了。所以二十四号晚上七点十五分时,我和我的行李已经悠哉闲哉地坐在前往机场的地铁上。正在沾沾自喜自己终于摆脱了每次都必需为赶往机场而截的士前往的命运时。心中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依照往常都闹的手忙脚乱的惯例,不禁心想:不可能吧!怎么会这么顺利呢!肯定是忘了些东西吧!?成语说的居安思危就是这回事吧!终于再强迫自己细想一遍到底是真的万事都妥当了吗?当我摆出罗丹的《沉思者》恣态苦苦细索了大概三个地铁站后!终于悟出了:地球其实是圆的!(哈哈,开个玩笑句子,别把我的网页关了!)其实是我终于猛然想起我真的把一件重量级的要紧东西给忘了带。那就是世界第一宇宙超级无敌的:国际学生证!省起那时马上打从心里发出一声哀号。遗留了国际学生证可是乖乖不得了,因为那是可以帮我在欧洲省大钱的物件呀!在欧洲旅行,只要出示国际学生证,参观旅游景点,逛博物馆,乘搭照火车,巴士或下榻青年旅馆时大多都可以得到折扣。当时地铁列车已走到半途,要是回头去拿学生证的话,再赶去机场的时间就太紧了。可是要没有学生证,那在欧洲就亏大了。俗语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ATM(自动提款机)。喔,不对,我讲错了!应该是:出外靠朋友!

咬一咬牙,拨通了一位好朋友的手机,电话接通后,他还以为我这么够朋友,临行前向他告别。他那知其实是有事钟无艳。跟他说明了原委,麻烦他赶紧去我寓居的地方走一趟以寻找我的国际学生证。之后,再看用什么法子寄给在德国的我。他答应之后,另一方面我又得赶紧打电话通知我的同屋,吩咐他们让我的朋友进我房间找去。在那个时候,我才真正对发明电话的贝尔尊崇有加!

到达机场办理登机手续时,我向漂亮的地勤小姐询问:
“对不起,我遗留了一件物件忘了带,我的朋友正在把物件送来机场的途中,能否托运在下一趟的客机给我送去目的地呢?”
“很抱歉先生,根据航空飞行安全守则,行李不能在乘客没有随行的情况下托远在客机里。”美丽的地勤小组顿时瞪大着眼睛看着我说。
我霎间才想起来为了预防恐怖袭击,真的是有这么一条条例。曾试过有一次所乘的航班延误了四十五分钟,原因就是办理了登机手续的一名乘客没有登机。结果航空公司被迫打开行李舱寻找该名乘客的行李以把它分离出来。
“可是那只是一张学生证呀,能通融一下吗?”我还是不死心的请求。
“学生证…?对不起先生,我们还是无能为力。”地勤小姐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象一副已认定我是把炸弹做成学生证的模样义正词严地地再一次拒绝了我的要求!
看着地勤小姐杏目圆睁的表情,我敢肯定知果我仍然坚持下去,美丽的地勤小姐会马上招来机场保安把我当恐怖分子按倒在地上。无奈下只好放弃求航空公司托远的想法。办理完登机手续后,只好再打个电话通知朋友说待我在法兰克富找到旅舍下榻后再把旅舍的地址以发短讯的方式传给他,之后他再用国际快递把学生证给我送过来吧。

从新加坡飞往曼谷只需两个小时。但是还是有提供一餐餐饮。因为还没吃晚餐的原故,进了机舱后,我已饿得金星乱冒。忙问空中小姐什么时候开饭。结果半小时后开饭时,空中小姐第一时间捧着第一份出炉的餐食给我送来。可见泰航的服务还是挺细心的。我想这跟他们泰民族天生就有一种服务文化的民族天性有关。新加坡一直在嚷嚷要提倡服务文化,可是我觉得他们真要明白什么是服务文化,只要到泰国走一趟民间之旅就行了。服务文化不是口里对顾客说说谢谢你,欢迎光临之类的门面话。在泰国民间旅行,泰民族耿直的个性,会让你感受到如果你真有需要,就算不是他们份内的工作,也会不辞劳苦地帮助你。在新加坡,朋友曾戏称在森林广场(SIM LIM SQUARE)如果叫电员拿出电器看了后不买,不被打一顿已是你的幸远日了!(在森林广场,曾发生过外国游客被店员殴打的真实案例!)在飞行途中,我又想起原来我也忘记把连日来修改再三的行程表打印出来。但是幸好有把它的文件档存在携帯的PDA里(个人数码助理) 。

班机到达曼谷后,我的首要任务是要把我拎上飞机的杂菜饭处理掉。在新加坡赶往机场前,我在熟食中心打包了一盒杂菜饭,本想抵达机场后再吃。可是后来为了处理学生证的的事件,也没闲下来吃。坐上飞机后,没有人会笨到有上等的航空料理不吃,而选吃新币两块八的杂菜饭吧?结果是把饭原封不动地打包到泰国了。在曼谷机场当我把饭丢弃在垃圾桶时。真有一股罪恶感,也感觉荒谬,因为这种事情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去年在曼谷转机时,我也干了同样的事情,那时也是手忙脚乱地没闲下来吃打包了的盒饭,所以我是连续两年千里迢迢地走私了两盒新加坡“特產”的杂菜饭来丢弃在曼谷了!

从曼谷出发到法兰克富的是十一点四十五分起飞的航班。进了机舱后,发觉这趟航班的客机乘客并不多。一眼看去,大概只有三成满吧!可是九成五的乘客都是欧裔人士,机舱里也充斥着各人的德语交谈声。虽然我在临行两个星期前藉着电脑光碟教程囫囵吞枣地强记硬背了些基本的德语会话,可是此刻我还是感觉如鸭子听雷。有些“红毛” 看见我独自一名亚洲人撘机前往德国,还好奇地上下打量我一番。

机上,乘客都稀稀疏疏平均地分布坐在每个方位的座位。我明白这是为了平衡机身的比重而作出的按排。很高兴的,因为乘客不多的原故。一排三张连靠的座位上只有我一人独坐,也就是说,我可自由地把座位扶手都拉上后把三张相连的座位并成一张床躺下休息。更羡慕坐在中排的乘客,因为他们可以把五张一排的座位并在一起躺著睡。嘿嘿,谁说一定得买商务舱的座位才能平躺着睡呢?

Saturday, December 10, 2005

回来了


“相差十二个小时,可以是两个世界,生命有时诡异得令人目眩。”

十二月三号晚,从曼谷转机飞回新加坡。在快飞抵新加坡时,我怀疑机师错过了从最高度开始降落的最佳时刻而把飞机降落得太过急促,害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可能你会怀疑我神经过敏。可是以我乘搭飞机的经验来看,类似如此急促的降落是绝无仅有的,感觉上就是整架飞机正在全力俯冲而下。起初我也以为是我的妄想疾又发作了。可是当我亲眼看见机舱已倾斜超过四十五度,加上我不得不抓紧往前浮滑的水杯时,我已确定飞机正以不寻常的速度往下“掉”。提示乘客把安全带拴上的警示灯也在这时亮起。可能正在穿过气流层,机身也在剧烈震荡。环顾四周,只有很小部份的人也察觉了有点异样而露出疑惑的神色,可是大部分的人都没察觉异状,依然顾我或与身旁的友人谈笑风生。还有不少人离座起身去上厕所。新加坡人的“Bo chap” 精神有时也真令我叹为观止。当我正犹豫要拿出纸笔开始写遗书或打开手机尝试拨通我生命中最后一通电话给欠我钱的人时,耳际响起机长说我们既将降落樟宜机场的报告。心里还在半信半疑时,飞机已轰隆轰隆地降落了。当飞机终於停止在跑道上滑行时,自已才把快要跳出口腔的一颗心硬生生吞回去。步出舱门时,只见机组人员还笑语蔼蔼地向乘客们道别。当时曾有股冲动也想以一脸笑语蔼蔼的表情跟他们说:很高兴乘坐你们的航班,麻烦你们代我问候你们机师的母亲!

过海关时,因为检查得特别严,费了不少时间才通关。领了行李之后,赶紧把它撂在推架车上冲向往Terminal 1地铁站的sky train. 因为我知道往西部Boon Lay方向最后一趟的地铁是在十一时多开出。可是还是太晚了,当我以跑一百码的速度把手推车和我的行李推到地铁闸门入口前时,地铁服务人员已经在入口前拦截和绚问要进入地铁的乘客。我被告知开往Boon Lay 方向的地铁已经没了。只有往Pasir Ris的地铁列车。当时心里只有暗骂一声: “Shit!”。

因为不想付昂贵的午夜机场的士费,决定到机场底层的巴士站去查看有没有巴士可以让我换乘回到文礼。结果巴士站的服务人员告诉我,没有开往文礼的巴士,开往西部的最远可达乌节路。斟酌一会儿,我就坐上开往乌节(Ochar) 的36号巴士。因为我想当晚是星期六晚,从乌节路应该有连接到西部的夜间巴士(Night Rider) 。进入市区后巴士司机在Marine Parade 的一个巴士站让我下车,因为他说很多夜间巴士会经过这里。在查看了站牌上的巴士班次后,又等了二十多分钟,我乘上了一辆开往文礼的174M号夜间巴士。可是它是属于SMRT的夜间巴士,所以它不叫Night Rider, 它叫Night Owl(中文应该译成夜枭吧!虽然一般人应该会把它译成夜猫头鹰。) 可是这“夜梟” 也“飞” 得太慢了。它是经Bukit Timah才到Boon Lay的而且差不多每站必停,折腾到Boon Lay地铁站附近时,已近午夜一点二十分。下车后,我还得背着大背包花十分钟走回我租房的组屋。抵达家门时,气喘吁吁扔下背上的大背包,看看时间已过了午夜一点半。算算从下机到家门口整整花了三个小时,不可谓不久。

沐浴后和衣倒在熟悉的床上,霎时好象才相信自已是真正回到新加坡了。明天醒来,窗外再不是飘雪的维也纳,也不是灰蒙蒙的克拉克夫,而是阳光灿烂的星加坡了。回想过去三十六天的旅程里所遇到的人和事,宛如在脑海里快速倒带的画面,一椿樁事件,一张张旅途上的人脸,就这样晃过去了,浮光掠影般地在我记忆的海洋乍隐乍现。相差十二个小时,可以是两个世界,生命有时诡异得令人目眩。三十六天的日子里,去了要去的地方,也去了本不要去的地方。遇到了一些可爱的人,也遇到了些可恶的人。经历了一些预料之中的事情,也经历了预料之外的事情。

你想问我这次旅行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吗?那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去了一趟长途旅行之后,最立竿见影的“收获” 是你的银行存款数字会少了一大截。哈哈,无论如何,终于是回来了。只想说句:回来了,感觉很好。